朱珠早有准备,无比迅速地往奥古斯都身上一蹿,跟个树袋熊似的,眨眼就被他抱着逃走了。
隔了很久,还能听见克里斯汀狂怒的咆哮:“该死的臭女人,你给老子等着!!!”
“嘻嘻,”她趴在男人怀里偷笑出声,“受伤又发情,虚不死你!”
“酒,要没有了。”奥古斯都平稳地抱着她,低头,声音平平地说道。
朱珠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他主动搭话,瞥着只剩一个底的酒瓶,颇有些可惜地扁扁嘴:“是啊,都怪那条臭狗找我们的麻烦。”
“小姐买这个,是有什么用吗?”
朱珠神情古怪地仰着头,却只能盯着奥古斯都的喉结和下颌线,发现对方左看右看,就是不看低头她,眼珠转了转,故意拉长了声音道:
“哦——你想尝尝?”
怀抱自己的手臂猛然紧绷,奥古斯都如临大敌:“没有,小姐。”
知道老实人经不起调戏,她见好就收:“安心吧,不是给你准备的。”
奥古斯都偏凉的体温和充满弹性的胸肌让她倚着很舒服,朱珠看着回去的路,破天荒生出了一股抵触的感觉。
也因此,她没发现奥古斯都喉结动了动,低头看了她一眼。
与其说是古堡,不如说这是一座巨大的庄园,巨大的金色拱门像是一只精致的鸟笼,被笼罩在黑色的苍穹下,如同盖了一块绒布。
崎岖的枝丫从围墙后钻出来,越往里走,光线就越暗,成群的乌鸦停在树梢上,脑袋跟着他们移动。
像是电视剧里的画面一般,那扇绘制着乌鸦、蝙蝠和棺材的大门缓缓敞开,安娜夫人手中提着一盏灯,威严地守在门口。
奥古斯都微蹲把她放了下来,转身跟着安娜夫人离去,朱珠注意到他背后的礼服不知什么时候破开了两道口子,露出厚实宽阔的苍白后背。
她来不及细想,乖乖自己回到西德尔的房间。
门口的乌鸦“嘎”地怪叫了一声,像是在迎接她。
随后,房门沉默地敞开,里面的火光比昨夜更加明亮,西德尔依旧坐在那张宽大的椅子上,单手抵在侧脸,曼声道:
“过来。”
朱珠乖乖地走过去,身上不自觉发红发烫。
她轻喘了一声,走到西德尔身边站定,分外乖巧地任由他撩开颈侧的金发,冰冷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扶着她的下颌,启唇咬了下来。
很轻微的“噗呲”一声,脖颈只痛了短短一瞬,随后便是血液被吸食的眩晕感和对方喉结吞咽的声响。
她不自觉双腿发软,软软地呜咽了一声,手臂扶着桌面,将上面摆放整齐的国际象棋掀翻了。
熟悉的酸麻、酥痒如同被泡发了的海绵,塞满她的每一个毛孔,浑身的神经都舒展开,紧紧蜷着的手指也放松了,不自觉揪着西德尔的衣角。
那双血红的双眸审视般地落在她的长裙和手指上,心跳不自觉加快,他咬得更加深入,像是要就这么用牙齿嵌入颈动脉,将他的人类活活咬死一般。
......他今天好像有些失控了。
西德尔确实有些不满,但他只打算小小惩戒这个得意过头的人类,可喉中不断涌入的温热甘甜的血液是那么令人着迷,又或许是她那一身鲜红的长裙太过刺激神经,他突然冒出了一个有些残忍的念头:
就这样,把眼前的人类吞吃殆尽。
属于吸血鬼的本能被唤醒,他的头顶发痒,两对弯弯的尖角钻了出来,指甲延展,连身上的衣物也传来紧绷的触感。
人类的身体逐渐失去温度,肌肤也愈发惨淡苍白,薄得像是只剩了一层皮。
“请......将我全部吃掉吧,主人。”
在他想要把獠牙抽出来时,人类突然环住他的脖颈,轻轻地,在他侧脸蹭了一下。